那次,我“搁浅”在隆回大托石瀑上
袁 鹰

(文:“隆回你好”袁鹰写于2023年正月初二上午)不知为何,我突然想起了隆回县的虎形山,想起虎行山的大托石瀑来了。
算起来应该有十六七年没有去过大托石瀑了吧。尽管期间去过一次花瑶,但后来一直没有去大托石瀑的。而十六七年之前中的有两年,我几乎每个星期会去一次花瑶,有时是刚回来,第二天又去的。
那时,在报社、电视台做记者和编辑,上级领导来隆回指导、检查工作,就很可能会被安排跟着他们一起去。隆回人是聪明人,上级来人了,绝不会忘记,向领导宣传推介隆回。
那次,是什么领导来了,我已忘记得一干二净,好像是省里的。我跟着领导们一起去虎形山,也一起去大托石瀑处。队伍中,还有大名鼎鼎的老后(刘启后)先生。当时老后已经退休多年啦,应该早过了六十了吧。而我才接近四十岁。
大家一起下车,从马路上开始走一段不时有块巨石在两边的小道,来到了石瀑下面。大自然赐予的奇迹——大托石瀑——宛如劈面倾泄而下的浩荡洪流,朝我们奔来。石瀑高逾300米,宽约2000米,呈70到80度的倾斜,非“壮观”“巍峨“字眼不足以形容它。
大家准备蹬山了。老后朝我点点头,带着微笑,如履平地般蹬了上去。我虽然有点怕,但更怕大家“小”看了我,“小”看了我们隆回人,也充作“胆大”,把摄像机小心地装进摄像机背袋——这可是作为一个摄影记者的生命,就如士兵的枪一样;一个人拍摄专不专业,只要看他背、提摄像机姿势就知道。
上去容易下来难。没想到,上去了,我却不敢走下来了。看着一个个脑袋在我脚底下消失、走远,唯有我一人还留在石瀑高处,颇有“此地空余黄鹤楼”之悲伤。这时,一位个子不高的花瑶男子,立即返回,拉着我的手,要我不要怕,一步步跟着他走就是。当时,我感觉他的手就是“救命手”,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手。

其实,没有人笑我,更没有人揶揄我。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,身体承受状况不一样,但我好羡慕老后的自信潇洒,神情超然,老当益壮啊。我想,老后活到一百岁不成问题。谁想,2021年9月1日因遭遇意外,老后离我们而去了,享年78岁。他带着一腔情怀,奔走40余年,坚韧不拔推介瑶山、保护和传播民间文化,死后葬在了和他的生命息息相关的瑶山,他的死,就像历史的一声叹息,穿越风雨沧桑,给隆回留下了无数的思考和珍藏。
有人说文化记忆,是美好的情感表达,那就让传承了上千年的隆回风骨精神,汹涌澎湃,化成岁月鼓声的思念和激动,为隆回呼,为隆回鼓,为隆回歌吧!
隆回大托石瀑,叫我怎能不想你呢?
(说明: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感谢原作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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